荷葉田田荷花開

2011063010:20




夏天溽暑,不躁鬱卻照慾症上身,我的單眼相機已落入他人之手,只好重操舊機,沒想到效果出奇的好,這效果不是相片達到水準,而是拍出了好心情,拍出了生活樂趣,拍出了存在的意義。

 

在我來說單眼是刻意的出發,而小傻是隨性之所在,都有存在的價值,但有了不同的人生之眼。

 

所以我好像回到小傻時代,走到哪裡,睜大了眼睛,也好像新生的孩子隨時觀察著世界的美好,一花一葉、一草一木如此美麗,藍天白雲、艷陽夕照依然亮眼,過去與現在如此真實存在,我,還是原來的我。

 

 

今天有一整天的課,早早跟著便車出門,臨時多出了一段小時間,靈機想到不就此利用時間到不遠的植物園拍荷,擇日不如撞期的效用就如此發酵了。

 

 

 

六月的早上九點未到,朝陽已然發火,燃燒著上班人潮、建中的報到新生、補習班的推銷工讀生,誰如我閒情逸致賞荷拍荷去,不由得腳步輕盈了起來。

 

 

科學館旁無人觀賞的小池,就像西餐前菜般,一個偌大扁盤,點綴著精緻的幾朵紫色睡蓮與漂浮的蓮葉,也像舞池上幾個紫衣女子練習地跳著芭蕾舞,毋須譁眾取寵,無需爭艷,自然的清新脫俗雅致。

 

 

進得旋轉門後,正如拉開了序幕,更是豐美的主菜大宴就在眼前開席,吸引著饕客們是愛荷人攝荷人畫荷人圍著饗宴繞成一圈。

 

 

初夏的植物園,荷葉田田荷花開。大池裡的荷花,白的純,粉紅的嬌,有的盛開,有的含苞,有的凋落了一半花瓣或只剩蓮蓬。相機睡飽了一夜,電力十足,精神正好,蓄勢待發,催促著拍呀!拍呀!

 

急什麼?我在尋找最美的一朵?!

 

 

這朵白仙子,純潔、高雅;那朵粉紅仙子,嬌嫩、美麗;這朵含苞待放,也含情脈脈;那朵緊閉著雙唇,佛說,不能說。

 

 

 

 

不能說就讓荷葉說吧!荷葉田田荷葉綠,葉影疊唱花語歇,誰說只有荷花美呢!片片荷葉襯托著荷花上上下下高高低低,錯置著層次美,也散播了數大就是美。彎下腰順著葉縫望去,與陽光相遇在葉影搖曳的探戈裡,啊!美呀!

 

 

 

眼前幾位畫家,有油彩印象派、有水彩抽象派,有具體古典派,時而凝視花朵,時而著筆幾撇,畫完插手腰間,自我品觀,一位白髮蒼蒼的束髮老者,令人想到荷花畫家張大千、張杰,他與他之後,似乎未聽聞畫功可媲美之的接班人。

 

 

 

專業的攝影架起了單眼機,專注在一朵上,許久許久,荷花說,你僵多久我就ㄍㄧㄣ多久,輕盈的小傻是絕不單戀一枝花的,像隻蝴蝶東停停西飛飛,偶爾也看看別的花,蔓藤類的使君子,在藍天下像一串串的紅色風鈴被夏風吹得向天叮叮響,還有鳶尾射干花正開的橘黃,雖當不成主角,配角可錯錯有餘的秀緻有貌。

 

 

錯過了春天的繁花盛景,夏荷的植物園才是一年中最亮麗的豋場。

 

兔也  2011.06.21